第(1/3)页
看着柳白离去的身影,嬴彻感觉自己的心头多了很多东西,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成为太子,意味着承载了许多许多。
那个成为‘圣君’的野望,深深扎根于心中。
“六弟...”
扶苏张了张嘴,有些能够理解自己这个六弟的心中所想。
当年他入朝堂,何尝没有如此喘不过气来的时候。
“兄长,今日走出咸阳宫后,我就再也不是臣弟...”
嬴彻勉强扯起一个笑容,而后迈步朝着宫外走去。
不是对兄弟情谊的冷漠,而是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人君的情谊,应当用在天下人身上,如此...方为圣君!
扶苏看着嬴彻的身影,点了点头。
....
走出咸阳宫后,柳白快步上马车,急切呼了一声:“龙且,快,回府!”
车轮转动,柳白方才是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说李斯追的紧,毕竟他年轻,跑的过。
而是大秦终归将储君这件事给敲定下来了。
其实按照他柳白自己的看法,大秦早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储君这个问题上。
哪怕是真的立扶苏为储君,在始皇陛下薨逝之后,赵高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将阴谋得逞。
“柳公,公子彻豋位太子,如今大秦局面定矣!”
车厢之中,萧何微笑着开口说道。
他对于嬴彻, 有着太多不一样的期许。
至于这些期许源自何处,自然是柳白。
“算不上,朝堂之上的局面,其实并未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共识。只不过是李相和王老将军二人威望太高,一锤定音罢了。”
“文官对于‘仁政’这两个字,还是有着一定的幻想的,法家所提倡的法制,虽然是我大秦的国策,但真的剥开了,揉碎了看,是冷酷无比的。”
“就如同昔年商君,斩了商於的里正黑九,是因其怠惰,遵循法制。斩杀了商於令,是因其心中仁念,救济黑林沟百姓。前者尚且无话可说,后者却是令人体骨发寒。但...事实上,揉碎了之后,从法制角度来看,并无任何分别。”
“就如同你萧何执掌一方,有人因父母饥寒,盗衣窃食,依照秦律,当刑徒。可从人子孝心出发,此人又是大孝之人。”
柳白摇了摇头,叹气道:“说白了,最适合治国的路子,还是儒皮法骨道家心。扶苏公子为咸阳侯,这就是陛下心中所想的佐证。”
柳白心中清楚,储君之争,事实上也是下一代的执政方向之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