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后知后觉又想起,不对不对,她们夫人还未及笄,圆房太早会亏损了身子。 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圆房,还是不该圆房,操心的哟。 时安夏拿手帕替岑鸢擦了擦额上的汗,柔声问,“你明日要直接去贡院?” “嗯。”他从鼻端轻轻逸了一个字。 “几步路,为何要宿在书院?”时安夏忍不住问。 岑鸢掀眸,视线与她撞在一起,耳根便是红了,“怕扰你眠。” “我不怕扰。”时安夏冲口而出,方觉自己过于直白,“我是说,我睡得沉,你扰不了我。忙完还是回家来住,这里睡不好,明天不是要忙一整天么?” 岑鸢默了一瞬,随着一个“好”字落下,眸底也悄悄染了甜蜜的喜悦。 时安夏见岑鸢把一碗汤喝完,又再添了一碗递过去。 碗小,两碗鸡汤刚好。 两人坐在一处,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岑鸢喝汤喝得极慢,那头唐星河等人都喝完了,他还没喝完。 终于,他仰头喝了个精光,将玉碗收进食盒,“我送你回去。” “这才几步路,你忙你的。”时安夏叫人来提食盒回去。 岑鸢不由分说还是牵起她的手,从书院后门出去,往如意街走。 两人说说话,也就到了。 时安夏亭亭立在门口的灯笼下,嘱他,“你忙完就早些回家。” 岑鸢看两人影子重叠,一个“好”字里生出依依不舍。便是在想,上一世是如何忍得住经年累月在边关不回京见她? 原来成亲和不成亲,就是这样的区别。 他回到书院时,月上柳梢。 唐星河分明正在认真练习,一见他回来,却立时扬了嗓音,“表妹夫,鸡汤香不香?” 所有人笑着答,“香……” 这夜的风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