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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下人敲开院门,进去传话。
柳应麒堆着笑道:“那伯父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说话。”
晏抚拱手礼道:“有劳柳伯父了。”
柳应麒上了他那架堪称奢华的马车,在两队卫士的拱卫下,在落日余晖中远去。
也如这余晖一般,瞧着灿烂,但不知还能撑多久。
姜望忍不住传音问道:“宣怀伯是如此人物,你家以前怎会结下这门亲事?”
晏抚静静看着半掩的院门,传音回道:“亲事是我爷爷与柳姑娘的爷爷定下的。而且宣怀伯他……以前也不这样。”
多少物是人非,尽在不言中了。
未几,
院门拉开。
无人说话。
院门后,站着一位气质柔弱的女子。
柳叶眉上,沾着三分春色,秋水眸中,有一点化不开的哀愁。
她站在那里,似一缕风,好像随时要飞走。
晏抚张了张嘴,但竟没有说出话来。
姜望缄默不语,柳府的下人更不出声。
就连垂落小院的落日光线,仿佛也变得萧条。
晏抚往前挪了挪步子,终于道:“柳姑娘,我……”
“晏公子就站在那里。”柳秀章出声道:“有什么话,我们隔着院门说,也免教旁人说闲话。”
“我……”
“你来,不就是为如此么?”
“……是。也好。”
“晏公子此来何事?”
“有些闲言碎语,我不知你是否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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