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左光殊有些缠绵的躁动,细碎的不安。 “姜大哥。”他磨蹭了一阵,用不太好意思但又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姜望,扭扭捏捏地问道:“你……那个过吗?” 姜望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哼哼。” 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左光殊眼睛放光:“什么感觉?” “这个……”姜望撮了撮牙花子:“不太好说。” 左光殊一点贵族的礼仪都没了,脱了靴子,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拣重要的说嘛。” 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傻孩子这么讨人嫌? 姜望勉强维持着大哥的体面:“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在临淄,什么四大名馆,什么……算了你还小,跟你说这些不合适。” “哎呀,说说嘛!”左光殊凑近了一些:“亲个嘴有什么不好说的?” 他左眼是求知若渴,右眼是望眼欲穿。 很心急地道:“在这里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姜望瞧着他:“你们刚刚在楼下亲了嘴?” 左光殊一下子坐了回去。 半晌才道:“亲了……脸,感觉晕乎乎的。” “光殊啊。”姜望很严厉、很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你以前不这样。你以前很爱修行的!” 左光殊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但很快又勇敢地抬起来,坚决地与姜望对视:“我在山海境里的时候……每天,每个时辰,每一刻,都很想屈舜华。” “以前我觉得天下第一最重要。” “后来又觉得,为左氏的辉煌添光添彩最重要。” “但是就在刚才……刚才她亲我的脸颊。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突然觉得……” 左光殊有些羞涩,又很是认真地说道:“那些都很重要,但都不是最重要。” 他看着姜望:“天下第一喜欢屈舜华,最重要!” 姜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感到寂寞。 天下无敌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个天赋卓绝的追逐者。 一个真正的高手,心里无法同时容下两件事情。 小光殊糊涂啊! 红颜啊红颜,祸水啊祸水。 如此这般宽慰着,宽慰着…… 笃! 一个脑瓜崩磕在了左光殊的脑门上。 姜爵爷终于是忍不住吼道:“你跟我说什么??我是屈舜华吗!?给我憋着,回头自己跟屈舜华说去!” 左光殊摸着脑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委屈地缩了回去。 但摸着摸着,手就滑到了脸上,想起来这是屈舜华吻过的地方,一时又笑了…… 马车里恢复了安静,马车外还是马车外的喧嚣。 姜望端坐着,抓住一切间隙修行。但嘴角不自觉地泛出一抹笑意。 天下第一,不如天下第一喜欢屈舜华。 真好。 …… …… 马车驶回淮国公府的时候,被门子拦住了。 “姜公子。”那门子恭敬地道:“上午有个人过来找您,说是有一样东西,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中。因您不在府里,我就让他在前厅候着,您看您要不要见一下?” 姜望与左光殊对视一眼,下了马车:“有劳带路,便看看去。” 淮国公府有三个前厅,分别对应不同层次的访客。 由高到低,分别是雪梧,玉竹,松涛。 像这次这种来路不明、又什么都不肯透露的人,便只好等在松涛厅。若不是涉及姜望,其人本是连府门也跨不过来的。 松涛厅前真有两颗老松树,一左一右,长得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这可不是修剪出来的相似,懂行的人便能知道,这背后要费多少工夫。 神秘的访客以兜帽长袍遮身,静静坐在前厅一角,显得很有些冷峭。 倒是没有人逼着他卸去伪装。 淮国公府毕竟有面对任何人的底气。 不过松涛厅附近也少不了高手看着就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