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然愧为人子! 然后就听门外又响起一阵……笃笃笃。 铁头肩膀一颤,立马又缩回被子里,刚才的温情全都抛在了脑后。 他哀嚎道:“爹啊,又有什么事?” 随即。 就听门外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咦?”那声音诧异地说:“南疆这边的人都这么客气的嘛?” 而后另有一个稍微沧桑一点的声音道:“南方十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想来有些乡野就讲究管陌生人叫爹?” “那可真是挺有礼貌的喔。” “这样我们该怎么称呼人家啊?” “入乡随俗呗。” “那七少你先来……” “好家伙,老杜你怎么不先来?” “七少你父亲多,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嘛。” “这叫什么话?” “爹多不压身嘛。” “……” 听着门外交谈声热热闹闹的,好像不是什么邪祟了,更不会是自己老爹,铁头便重新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 再度响起一个温润好听、仅听两个字就知道此人必定英俊潇洒到了极点的声音。 “我等是杭州府德云观的道士,要前往南疆收取药材,途径宝地,欲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借宿? 道士? 铁头一听说是借宿的,就想跟他们说去别家,自己没什么好招待的。可是又一想是道士,话到嘴边便止住了。 顿了顿,他起身道:“稍等。” 穿上衣服,他走过去,先趴在门缝上瞄了一眼,确实看见了道袍的服色,这才放心地打开门。 啊! 一开门,铁头不禁就用手挡住了眼睛。 好刺眼! 门外这三个人,左边一个是长身长手的黑脸道士,看上去满面沧桑。右边一个是浓眉大眼的锦衣阔少,脸上略带愁容。 这中间一个最了不得,他穿的是和黑脸道士一样的道袍,可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那么合衬、那么利落,那一张脸就更不必说…… 英俊的让铁头半天睁不开眼! 他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直视那小道士的脸,伸手将三人让进来。 这三人自不是别人,正是余杭镇上十里坡、德云观,观主余七安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李楚,以及李楚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杜兰客。 此次前来南疆,就是陪同身边的王龙七进行一次救父之旅。 按照余七安的说法,王龙七他爹手腕的红线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记号,而是一个诅咒。 那岑道长虽然对“药吃人”的事情略有了解,但了解的毕竟不算彻底。这根红线不是那药美人杀人的标记,而是手段。只要等红线在手腕长满,那就是诅咒降临的时刻。 即使再多修者守着也没用,被诅咒的人还是会死。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唯一破除这诅咒的方法,就是找到诅咒的来源,即当日下咒的那个成精的药美人。 即使时隔几日,还是要回到他们收药的那个村子去查起。 于是三人即刻出发,等到了眼下这座村庄时,天已经黑了。翻过前方一座高大的黑山,就是此行的目标村落。 如果翻过去,夜里可能也问不到什么。三人商议了下,干脆就在这座村子里借宿,等明天再翻过山去。 这才有了当下这一幕。 铁头将三人引进屋里坐下,倒了三碗水,同时道:“我家里正好有一间空房,就是小了点,三位如果不嫌弃,晚点就在那边歇息吧。” “小哥你不嫌叨扰就好。”杜兰客微笑颔首,同时问道:“小哥你知不知道山北村在哪里啊?” “山北村啊。”铁头抬手一指,“你们顺着村里大路,翻过黑山,一眼就能看到,三位要过去收药?” “是啊。”杜兰客点点头,并没有将诅咒的事情说出来。 “那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去了。”铁头也是个热心肠,直接就提醒道:“前几日也有一伙收药客人,他们路过我们村子之后,也奔山北村去了。后来听说,在那边出了点事儿,现在应该也没什么药好收。” “哦?”李楚抬眼看向他,“你可知道他们在山北村发生了什么?” 虽然王龙七他爹已经讲了大概经过,但是换一个视角再听听,说不定能有助于调查那药美人的来历。 “听说啊,是和邪祟相关的事情。”铁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我是知道一点,可是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王龙七问。 “我们这边的规矩,天黑以后、莫谈诡事。”铁头小心说道:“据说是有些道行高的邪祟,一旦别人提了它的名字或者谈论它的事情,哪怕隔着几百里它都能听到,然后就会找过来的!” 李楚眨了眨眼。 还有这种好事? 岂不是坐在家里动也不用动,听听故事就可以等邪祟上门? “这样的话……”他对铁头道:“那更要劳烦你展开讲讲了。” “你或许是没听过‘小李道长’的名号,大江南北,就没有过哪怕一个邪祟能在他手下走一剑。”王龙七道,“如果你们这闹邪祟,正好引过来让他杀了。” “没错。”杜兰客跟着点头,“我师傅绰号‘中原女见愁’、啊不、是鬼见愁,你大可以放心。” “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