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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文，你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是不是很难申请。”沈浪问道。

    “当然。”周从文笑道，“医院和医院，医生和医生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我听老板说，国内神经外科年会的时候，同样是排名前十的医院差距都很大。”

    “嗯？”沈浪凝眉，看着周从文。

    “全国排名前五的医院，学会上医生拿出来的病历里，脑膜瘤不包绕双侧颈内动脉都不好意思说事儿。”周从文道，“这个病在前五的医院里几乎所有带组教授都能做，但在5-10的医院里，只有主任会做，还不一定能做得下来。”

    “你说的那是罕见的情况。”沈浪习惯性的反驳。

    “有十几亿的人口基数，没有太罕见的疾病。要不然胡桃夹子综合症在912的医生看来，就是一个常见病呢。”周从文道。

    “对！你说的可太对了！”沈浪也不避讳，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尤其是和周从文闲聊的时候更是如此，“都不说急诊科的庞姐，连ct室的医生看一眼就知道是胡桃夹子综合症！”

    “对么。”周从文笑道，“只要见过，见得多了，也就那样。对了，我听老板说，刚改开的时候老板组织了一次全国心胸外科的年会。”

    沈浪竖起耳朵，听周从文讲八卦。

    “一个来自河南小县城的主任拿出来的食管癌根治术的数据连老板都被吓了一跳。”

    “真的？”沈浪知道黄老的厉害，所以听周从文这么说，下意识的觉得是夸张的说法。

    “真的。”周从文道，“老板也不信，找了个患者和那个小县城的主任一起上台。”

    “结果人家做的是真好，刷刷刷的，老板基本只在一边当助手，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你知道，老板挑不出毛病的手术术者有多牛逼。”周从文道。

    “这么厉害？为什么？”沈浪有些困惑。

    “那面是食管癌的高发地区，据说他们临床的小医生食管癌根治术做的都比912带组教授多。”

    “！！！”

    “老板后来还组织912、帝都的教授去当地学习先进技术。”周从文道，“不过这属于极为罕见的情况，不能当做普遍的案例来看。”

    “这么厉害！”沈浪又一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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